洛阳虽然地处中原之腹,但最大的缺点就是易攻难守,洛阳周边有多达十二处的关隘,那就代表至少也有十二条的道路是通往洛阳的,如此密布的交通网络,防守起来难度何其之大。
司马师本来是下定了决心要死守洛阳的,他从兖州撤回了洛阳,并且在酸枣掘开了黄河大堤,制造了惨绝人寰的黄泛区,目的只有一个,那就是阻挡并州军的西进之路,为洛阳之战做好准备。
但黄泛区挡得住东面的并州军,但如果并州军从北面或者南面对洛阳发起进攻的话,洛阳防守的形势还是相当的严峻的,因为并州军可以在白马完成渡河,同理,也一样能在孟津或者是小平津渡过黄河,黄河天险对于别人来说,或许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天险,但对于曹亮来说,却好似闲庭信步,轻而易举,司马师对于如何能守住洛阳,心里还真没有什么底。
但洛阳做为国都,地位的重要性又不言而喻,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,司马师还是难以痛下决心来放弃的。
不过司马伦却对洛阳的形势有着清醒的认识,一针见血地指出,洛阳乃是四战之地,如果司马军北控河内,东握充豫,南据荆州,西拥关中的话,倒是可以守之,只可惜现在四面已经是尽失三面,只剩下关中尚存,其他三面尽失矣,如此一来,洛阳将陷入到并州军的包围之中,不管洛阳能够坚守多少的时间,到头来依然难逃败亡之局,所以司马伦认为,当断不断,反受其乱,趁着并州军尚未形成合围之势,将洛阳
波士頓性藥哪裡買守军西撤关中,凭借着潼关武关这样的险要关隘,守住八百里秦川之地,等到将来天下形势有所变化之时,再图反攻之计。
司马师沉吟了一下,道:“荆州?为兄已经给王昶回信,同意他撤军之举,若得荆州军相助,守住洛阳南线尚且不难吧?”
司马伦直截了当地道:“迟了!当时我赶到新野之后,王昶如果愿竟听从,就此撤军的话,或许还有机会带兵回到洛阳,但他没有那个胆量和魄力,非得要向兄长讨一纸军令,只可惜曹亮不会给他任何的机会,兄长的军令送到荆州之时,王昶已经败了,所以荆州那一路的人马,兄长就不要过多的指望了。”
司马师沉默了一下,虽然说上位者都喜欢听话忠诚的部下,但往往这样的部下缺乏临机权变的能力,做事难以决断,而战场之上,战机是瞬息万变的,许多的机会稍纵即逝,司马伦能够审时度势,及时地撤退,让淮南军免受到损失。
如果说司马伦当时看到情况不妙,向洛阳这边请示汇报再行动的话,估计黄花菜都凉了。
同样的情况,王昶便缺乏魄力,那怕是司马伦已经劝说他撤军了,他依然惧怕承担责任,非得上书洛阳,要获得司马师的首肯才肯撤军。
司马师就算及时地给出了回复,但恐怕一切都为时已晚,机会错过了就不会再有。
尽管荆州那边还没有战报传来,但司马伦已经看透了一切,王昶完了,荆州完了,司马师对王昶还心存幻想?趁早丢掉吧。
司马师道:“听说你将淮南军
如何购买迷药喷雾留驻于南阳,便是已经做好了西撤的准备吗?”